
Diana
Nidhoggur
03-兩個靈魂(前篇)
坐在魔藥房內,霧之魔女緊張的直抖腳,連面具都遲遲不敢脫下的模樣看了令人發笑。
他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會帶著她一起到這個...曾給他 過多愉悅 的場所一起赴下午茶之約。
「爹爹,不舒服?在朋友家,不脫面具,嗎?」
「... 咳、噢,我等等就摘掉。」
乖巧的正襟危坐的在法爾科身旁,蛛兒不解的歪頭詢問養父,她不能理解曾說過會在家宅和朋友家中脫下面具的爹爹,為什麼現在卻又不肯脫下。
分明是會讓他呼吸困難的面具呀,她如此天真的想著,還是爹爹害羞了?
如果待會兒爹爹口中的美人朋友來了,覺得自己該做些事的養女做好了要強行摘除面具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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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他的詢問是令黛安娜很驚訝的,沒想到男人對教育這種事情有興趣。更訝異的是男人居然是個父親,雖說是養父,床上那種表現實在讓她感覺頂多是個青少年。
尼德霍格把人領進門後就往廚房去張羅點心和茶飲,接著是踩著慵懶腳步現身的黛安娜。她還是那一貫村姑的打扮,卡其色加水藍色的長裙並不是特別搶眼的模樣。可怎麼著卻跟她美豔過了頭的容貌非常搭調,反而讓她看起來就是舉止優雅的氣質女子。
「你好,霧先生,」禮貌性地挽起裙擺鞠躬,黛安娜微笑地看著眼前的兩人。「這位想必是你的女兒了?真是位可愛的小姐。」
即使對方戴著面具,但老實坐在父親身旁的女孩看起來就是令人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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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黛安娜小姐,」
「這位是蛛兒,我的養——等一下等一下你要幹嘛!喂!」
瞧見魔藥房女主人現身,法爾科緊張的馬上挺背坐好,他正慶幸他沒有把面具拿下的那一刻就感受到頭套正被大力的往上扯。
清新空氣衝進他的鼻腔,陽光灑在他紫灰皮膚上,他迅速轉頭滿是驚恐困惑還帶了一點怒氣的瞪著罪魁禍首,用眼神責備她為何如此失控突然。
「爹爹說,面對朋友,會脫,面具!」
「才有,禮貌!」
只見她充滿自信與正義的背誦他曾說過的話,根本沒想過究竟是為什麼才會讓她的爹爹遲遲不肯露出臉龐。
「姊姊,你好!」
手持瘟疫醫生面具,撇頭給予漂亮的魔女一個大大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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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兒的動作顯然讓黛安娜非常有好感。
「妳好、親愛的蛛兒,」掩起嘴笑得開心,不僅是聽從養父教誨的單純,還是現在她面前這毫無心機的微笑,理所當然的,這麼純粹的美好,當今並不多見。「妳是個乖巧的孩子,想必霧先生一定對妳很好,妳才會這麼聽他的話。」
藍黑色的魔女親暱地坐到女孩的旁邊。
「喜歡點心嗎?可惜今天是陰天,不然在院子裡的下午茶也很好。」
遠遠瞧見黑色長髮的男人帶來美味的茶點,黛安娜笑著招呼兩位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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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點心,還有爹爹做的,都喜歡!」
「爹爹對我,最好了,最喜歡爹爹!」
面具少女笑的陽光傻氣,儘管剛剛才做出讓養父責罵的舉動,卻仍是大方坦承她對養父無比的喜愛。這讓被稱讚的男人尷尬害躁的清了喉嚨,臉龐有些地方因情緒化而冒出縷縷冷霧,因強制拿下面具的緣故而散亂的頭髮隨風飄逸後自行歸位重返整潔,不難看出法爾科對外表的注重,還特地去學這樣的魔法。
「蛛兒,喜歡,陽光,但爹爹喜歡,所以蛛兒也會喜歡!」
「你被太陽照到會受傷的,親愛的。」
少女自顧自地開始介紹掀開男人的神秘面紗,而男人只是無奈的回應,語氣中有著滿滿寵溺。
+
被黛安娜上的處男。
這是尼德霍格對Mr.霧的第一個印象。
跟酒量很好的牠比起來,幾乎是一杯黃湯下肚就滿面潮紅的他讓人印象很深刻。第一次醉了還能走路就屁顛屁顛的跟著她進臥房,第二次更是直接不省人事讓牠搬。
要搬一個男人對一隻半龍來說不是難事,但上次幫著黛安娜整理房間時候那一大群又白又圓的東西確實讓牠有些傻眼。
…...蛋?
敲碎以後雖然裏頭的生物還挺小,從外形看大概是上次牠在黛安娜房裡抓到的那隻小怪物。房裡幾乎都被清乾淨了,就在大床上殘留著一堆黏液和這些東西,不免讓牠多少有些猜測。女人的性癖是很捉摸不定的,可黛安娜會在跟一臉受樣的男人做的時候自己當被玩的一方實在是難以想像。結論就是那男的被黛安娜逼著產卵。
有點不想摸這些東西。
說是這樣說牠還是硬著頭皮把東西收拾掉了,這些後來都被磨成粉變成黛安娜的魔藥原材料,只留下幾隻泡在培養基裡。
噢老天、希望瘋女人不要在跟牠做的時候把那東西塞進牠身體裡,尼德霍格八成會直接狂暴化。
撇了一眼男人,現在這景象看起來就是個寵愛女兒的好父親。這種人居然會喜歡那種Play......好歹是客人,即使牠很誠實,待客之道還是有的。把手製的美味甜點擺滿魔藥房客廳唯一的雕花矮方桌,尼德霍格接著把黛安娜愛用的茶具托盤整個遞過去給主人,而後逕自站到一旁,如同禮儀到位的優秀從者。
「陽光和點心、也是我喜歡的東西喔,」非常自然的將半龍遞來的東西接過,黛安娜熟練地開始為兩人調製今日的茶飲。天氣不好的時候,正適合味道清爽,能讓人心情為之一亮的清新味道。「不過親愛的,妳被太陽照到會受傷嗎?跟黛安娜姊姊說說妳的情況,說不定能幫妳想想辦法。」
別看魔女黛安娜是個如此放縱的女人,她還是有足以拿上台面的技能。雖說只是為了紀念小傢伙的習慣,時間一長這樣的習慣變成了自然,更成為印在她骨子裡的天職。她沒有那麼善良會去扶弱濟貧,但對於朋友卻有著無限的私心。
——畢竟魔女們對自己的欲望很誠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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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科不是沒有發現一旁半龍男人的視線,儘管短暫但他仍是察覺捕獲,一想到前兩次的失態搞不好被男人發現就夠讓法爾科想原地爆炸...
細長手指互相纏繞糾纏,雙腳併攏緊貼在一起。
但現在不行,蛛兒還在這邊呢,要好好忍耐。
霧之魔女遺忘他已沒有面具的保護,微燙粉嫩的臉龐一覽無遺,果真一副初嘗禁果的處男模樣。
「嗯,會被,曬傷...?」
撇頭詢問養父是否用詞正確,獲得男人的首肯後才轉回面對黛安娜。
「皮膚會,很痛很痛,我會打,陽傘!」
這面具也是爹爹替她畏光的眼睛們特別訂製的呢,蛛兒自豪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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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曬傷,不是皮膚裏層的問題,反而好解決呢。
雖說眼前的霧先生那一臉完全不愧對小處男稱號的表情實在讓人難以想像是位父親,觀賞那樣的表情也是不錯的選擇。但眼前可愛女孩的問題,當然比任何事情都還重要囉。
黛安娜摸了摸蛛兒的頭,湊近了些距離對她微笑。
「親愛的,這對黛安娜姊姊來說不是大問題,我會讓妳不需要任何保護,也能在陽光下自由的活動。」
一個親吻先印上自己的手指,只見從魔藥房唯一的六層藥架上,飄下來兩個玻璃瓶。一個菱形瓶身的桃紅色艷麗魔藥,另一個則是天藍色讓人感覺清爽的魔藥。黛安娜把這兩瓶魔藥拿到蛛兒面前擺開,「喜歡哪個顏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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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
「顏色跟,爹爹,很像,喜歡!」
少女不疑有他的選擇了天藍色魔藥,再度展現了她對養父的喜愛。
而該名養父則擔憂謹慎的看著兩位女性的互動,說他不擔心是騙人的,但他也知道黛安娜應該不會當著他的面對蛛兒有什麼不對的舉動。
有的話,再處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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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少女毫不遲疑,黛安娜彎起唇角。
「好,那我大概知道妳的喜好了。」讓桃紅色飄回原本應待的地方,她又弄了另外一一瓶亮橙色的小瓶過來。先轉開天藍的瓶蓋,手指沾取了些透明如凝露搬濃稠的膏狀魔藥,塗抹在自己手背上。「這是防止皮膚曬傷的藥,抹上去會涼涼的,不過大概只能用八個小時,所以八個小時後還想在陽光底下的話,一定得繼續塗。」
在藍黑色魔女手背上的魔藥變成了一層透明的護膜,完全看不出任何顏色般自然。
「如果是全身都想使用,就直接加進洗澡水泡個舒服的澡,不喜歡泡澡也可以用搽的。」
放下天藍的瓶罐改拿起只有兩節指腹那麼大的亮橙藥瓶,黛安娜只往裡面加了些粉末,就讓她變成美麗的海藍色。同樣是往自己的另一隻手背上滴上那麼一些。「至於妳可愛的小眼睛可以用這個,這是種外用藥,當覺得光線刺眼的時候可以直接滴到眼睛表面上,這樣的話能有半天時間、眼睛不怕強光。」
雖然說明了很多東西,但黛安娜都講解的非常仔細。其中也會靠過去問問蛛兒是不是願意試試,表情一直都是非常溫柔且祥和——就跟在歡愛時對著霧先生笑的時候一樣。
純粹而沒有任何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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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純粹無害的表情與互動在法爾科眼裡⋯不對勁?
那笑臉他可見過太多次了,之前在魔女閨房內感受歡愉之時,她臉上可就掛著這一模一樣的表情,雙手毫不留情的玩弄挑逗。
「⋯⋯」
但他也不好當場阻止女人,不僅太過於突然失禮,蛛兒和那半龍也在,先不提那從者法爾科可不願意讓蛛兒受到驚嚇。
他只能在旁邊默默聽著,看著兩位小姐們愉快的談天,用手覆蓋滾燙熱騰騰的茶杯,默默地品嚐,等待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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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辦法讓妳實際測試藥的效果,」看向窗外滿布黑雲的天空,黛安娜嘆了一口氣。「等下次天氣好的時候,我們就來試試看?」她對自己做的魔藥還是有一定程度自信的,只是作為調配魔藥的本人,還是想實際確認藥品在使用者身上有沒有問題。主動握住女孩的手,她如此提議著。
「也歡迎妳自己來找我喔,同樣是女人、妳有什麼問題我都能教妳的。」
——或許還能共有一些小祕密?
明明是極其普通也沒有任何其他心思的話語,聽起來總有些怪異?黛安娜很明顯地面對可愛的女孩友善且親切許多,這肯定不會是錯覺的。
還有最後湊到女孩耳邊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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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呀好呀!」
天真瀾漫的少女並不覺得美人魔女的話有什麼問題,很開心地點頭答應。
但這句在他養父耳裡可就不一樣了。
「咳、」
他差點嗆到熱茶,奇怪,吸收霧氣也能嗆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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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似乎可以理解為什麼霧先生會這麼溺愛這女孩。這麼天真單純,哪天不曉得被拐走都不知道。
「尼德,幫我招待一下客人,我去找找能給小可愛讀的書。」
事前已經聽霧先生說過會教蛛兒看書,那還是有點圖片的感覺比較適合她。女人的氣質不僅是保養,更是從日常生活磨練出來的。想成為一位優秀的淑女,培養閱讀習慣絕對不會是壞事。這樣想想霧先生的選擇還真是相當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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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兒你先在這坐著,我...我去幫忙一下。」
看到時機來了,男人趕緊起身,與養女好好交代要乖乖的不要搗亂亂摸後,跟隨著女主人的腳步。
雖然說是跟來準備質問魔女的,但法爾科仍是有禮貌地在門上敲了幾下,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後才走進房間內。
「... 可以麻煩你,嗯,不要教壞蛛兒嗎?」關上房門,輕巧的不讓門有機會發出任何聲響,「她太單純了,那些事情對她而言似乎過於複雜。」
微微皺著眉頭的向魔女傾訴他的觀點與擔憂,法爾科本人雖不懼怕對峙的場合,但在面對同類——尤其是有過親密關係的魔女,他仍是會變得更加委婉溫和些。
「很感謝你提供那些藥物給她,但除了培養淑女,其他的還請...先不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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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去前還特別交代了自家使魔要好好回答小可愛的問題,畢竟似乎是個喜歡問問題的小小姐,相信本業是教師的尼德霍格會不厭其煩教導學生的吧?
好、那眼前這個......大可愛呢?
把挑好的書本放到旁邊,是給人的禮物當然要先好好收著。黛安娜緩緩地轉過身,朝著眼前比她矮了些的男人走去——對方應該是比她高的,只是她踩著少說十公分的跟鞋,身高的基準自然不同。
「真是令人寒心,你覺得我看起來是那樣的人?」
手掌抵到後面的書架,似乎是所謂叫壁咚的動作?但由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做還真是不常見,雖然因為身高的關係看起來非常和諧。
「該認真的時候我可是很認真的,看來親愛的霧先生還不知道我是個很會看場合的魔女呢。」
居高臨下地把自己的額頭靠上對方,她的微笑一如過往。
「你可能需要再更加認識我一些?」
話語一落的瞬間唇瓣直接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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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是第一次碰上比自己高的人,但比自己還高的女人?而且還被壁咚?那可就是第一次了。
額頭被微微彎腰的女人頂著,而他卻只能由下往上瞧著她,氣勢與自信瞬間降了好多好多,也影響到他說話的力氣,甚至讓他換上敬語。
「不、您這麼說有些不公平,」
「每次我來都沒能與您進行正常對話..唔!」
話還沒說完還沒替自己辯解完,她美貌天仙的臉蛋瞬間逼近了,嘴唇也被堵住無法再說出任何話語。
發出斷斷續續嗚咽聲,下意識想往後逃跑遠離,卻被硌的生疼的脊椎提醒了法爾科他已無路可退,只能雙手僵硬的抓著書架,任由女人欺凌吸允他柔軟的唇。
外頭還有蛛兒在,這位魔女應該不會做出什麼越界的事...
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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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對話,我認為我們一直都很正常的在對話?」
稍微離開男人的唇,黛安娜勾起嘴角。
「我說過了,我是個很會看場合的魔女。」
呢喃過後是另一場風暴的開始,濕熱的舌撬開對方的嘴沒給對方反抗的機會就鑽了進去。激烈交纏的同時,卻也能感受到其中充滿柔情的誘惑。本來撐著書架的手摟上男人的腰,硬把自己柔軟的身體——尤其是特別豐滿的那雙乳給擠了過去。幾乎是推翻父權主義一般猛然的侵略,黛安娜的腿卡進男人的胯下,另一隻手直接伸了進去。
覺得藍黑色魔女會馬上脫光男人嗎?別太著急,不過就是讓兩條可愛的絲帶綁住還沒反應的小兄弟,他可還是衣衫整齊的很呢。老朋友的小藍不用說了,新朋友的小粉、那是名副其實的催情緞帶了。
「蛛兒還在外面,你可別叫得太大聲?」
魔女的微笑明明沒有任何變化卻讓人聽來飽含惡意。
但仔細聽、似乎可以聽到牆壁另一頭傳來少女積極認真發問的聲音。
這話、好像也並不全算是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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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嗯嗚,沒有,!」
她自顧自的說完後再度欺上他的唇,這次的攻勢比上回更加激烈兇猛讓法爾科只能將注意力集中在舌吻糾纏上,直到胸膛上擠壓著的巨峰,以及尚且軟著的下身又被纏上了什麼...
思考似乎就到這裏中止,霧之魔女差點就咬破藍黑魔女的舌,將有著修長睫毛的眼瞼微微半啟,漂亮的湖水綠逐漸覆蓋上一層霧氣,呼吸在那瞬間加重許多,兩個大胸互相擠壓的壓迫讓他有點呼吸障礙,卻又因感受到凹陷的乳頭被磨蹭著的電流而感到酥麻。
甜美的嬌喘在魔女的警告下嘎然而止,被強迫發情的男人瞪大雙眼,害怕又楚楚可憐的咬著下唇用眼神祈求女人手下留情,由下望上的角度令他看起來就像個淚眼汪汪的大型犬,雙腿顫抖的讓黛安娜認為法爾科下一秒都有可能會因腿軟而跪坐在地。
而畫面的另一頭,認為爹爹只是去協助大姊姊的蜘蛛少女則認真的向半龍老師發出了一百個為什麼。
「尾巴,好酷!會,有感覺嗎?」
「睡覺不會,壓到?」
「可以摸,嗎?」
「能,舉起,重重的,東西嗎?」
「鱗片!好酷!拔下來,會痛嗎?」
今天的蛛兒也是精力旺盛的對一切事物保持高度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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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反應還是一樣不會讓她失望,黛安娜收回在他下身亂竄的小手,她的小夥伴們可是每次都很認真工作的呢,說不定很快就可以讓那條看起來燙得筆直的西裝褲出現某些特別的變化。
這下她可是雙手自由了,一邊欣賞男人咬著唇像是隻可愛狗狗的表情,一邊緩緩解開男人的領帶與背心。領帶拉鬆、襯衫只解到讓他袒露胸膛的程度,這樣才看起來夠性感嘛。手指掐上男人凹陷的乳頭,任性的小嘴接吻完咬上了他的脖子。哎呀、快感好像不太夠?我說親愛的小粉紅,再多塗點催情的魔藥給他吧。妳要跟小藍好好合作讓霧先生更加舒服才行,畢竟我們可沒太多時間哪。
黛安娜的心聲並沒有傳遞到牆壁的另一頭。
「尾巴有感覺,但睡覺不會壓到,因為本來是人、習慣用人形睡覺了。」方才變回半龍的樣子就被女孩的問題轟炸,但身為原教師,尼德霍格自然是不介意好學的學生。「想摸可以,我力氣也算是挺大的,不過別拔鱗片,那會令龍生氣。」
「還有,蛛兒小姐可以一次問一個問題就好,我都會回答。」
早從黛安娜那裡知道是個好奇心爆表的小姐,有如連珠炮的問題確實有些讓人招架不住。不過還算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否則就算牠記憶力再怎麼好也沒法一口氣記住那麼多問題。
課堂正順利的進行中,那小房間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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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撇開頭不願直視女人閃爍著惡意與慾望的藍眼,無意間給了她更好侵略他脖子的道路,被啃咬掐捏的那刻他沒能忍住脫口而出的呻吟,隨後趕緊用手摀住嘴巴,慌張又無助的模樣令人憐惜。
黛安娜所期待的變化很快地降臨,在粉紅絲帶與藍絲帶賣力工作的催化下法爾科的腦子又化成軟泥,滿腦子只有情慾以及希望在自己身上遊走挑逗的雙手能給他更多的愉悅,身體也酥麻的過於敏感舒服。
這也讓本就合身的西裝褲成為禁錮慢慢抬頭的下身的監牢,讓他欲求不滿的抬起臀部蹭向女人的胯下,想藉此獲得一些能緩解搔癢的摩擦。
被強制催情的魔女早已遺忘外頭的情況,他只記得他絕對不能出聲,僅此而已。
在外頭認真學習的蛛兒則是乖巧的點頭。
「噢,好的好的」
「所以,先生,不是魔女?」
「跟,大姊姊,是家人?」
「跟蛛兒,還有爹爹,一樣嗎?」
在少女的認知中還尚未有使魔或者從者的概念,即使認識法爾科的從者她也只知道那些是爹爹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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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魔女,跟大姊姊......就算是家人吧,我想跟妳和妳的父親不一樣。」
想起和黛安娜的關係,這要是解釋大概會剪不斷理還亂。而且眼前的女孩明顯涉世未深,那個男人肯定把她保護的很好。
對、做那檔事也要想辦法不發出聲音被女兒聽到。
龍的聽力可好得很,從牠變回半龍以後在那小房間裡的事情是聽得一清二楚。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還沒學乖,自己跳進去黛安娜的陷阱,也是無藥可救了。尼德霍格變回人類的樣子,牠可不想再聽到那些即便隱忍卻還是能夠傳進牠耳裡的喘息聲。人類的感官遲鈍還真是幫了大忙,能夠自由在半龍與人類之間變化,這還真是要感謝黛安娜。
瞄了一眼牆壁,希望別太大聲到連變成人的牠也聽得見就好,否則人家閨女還在可不好解釋。
黛安娜的下身被男人磨蹭,這讓她心情不錯。噢,不過好像缺少了些什麼不是嗎?
「親愛的、你沒忘記我們教過什麼吧?」
發情發得徹底的反應,女人抬起纖細的腿再度卡進男人胯下,這次還惡意地用膝蓋去擠壓似乎快撐不住的布料。
「想做什麼?」
+
少女聽了不是很明白。
「不一樣嗎...?」
「可是,家人,不就是,一樣的?」
「我跟爹爹,也是家人!」
「雖然,沒有,血緣就是了...」
別看蛛兒純真可愛的外貌,她可是清楚知道法爾科待她有些太好了,比有真正血緣的父女還要好上幾十倍的誇張。
每次她惹禍出事,總是爹爹出面澄清處理,還總是很有耐心的教導她,也不會隨意責罵發脾氣,只在該生氣的時候生氣,該嚴厲的時候嚴厲。
能有這麼好的爹爹,蛛兒認為她實在是太幸運了。
看著眼前的半龍變成人形,她驚喜地拍手。
「哇!好厲害!」
「可以,變這樣嗎!好酷!」
與半龍不同,對小房間的事情渾然不知的羊女繼續問題轟炸。
他知道他該怎麼做,但只要他一鬆開緊緊咬著手背的嘴,那些害羞淫蕩的聲音就會率先衝出,在這期間他早已洩出不少小聲嗚咽與哭吟,已經是極限了。
明明知道他的狀況,女人卻滿懷惡意的用膝蓋用力按壓磨蹭胯下不小的帳篷,被藍絲帶增幅好幾十倍的快感讓法爾科全身受到電擊般痙攣,迷濛的湖水綠翻到後腦勺衝破了他的最後防線。
「嗚...想要...」
「呼啊,啊,下面,想被摸,」
他終是鬆開了嘴與齒,小聲抽泣的哀求。
最初的衷心早在他踏入陷阱那刻摔得粉碎,男人只想要那纖細玉手解開束縛與監牢,給下面的炙熱一些、不,很多很多的疼愛。
+
黛安娜非常迅速地就伸出她的手,用手指細細撫摸著那已經非常突起的地方。
「就這樣?滿足了?」
男人還是沒有老實說呢,這讓她有些失望了。本來輕撫的動作逐漸加重掐了上去,彎下腰來用嘴用力地吸吮方才被她弄出來、硬挺而粉嫩的乳尖。
這種程度的話,說不定會不小心讓他叫到隔壁也聽得見?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刺激了不是嗎?
但幸好,事情還沒到那種地步。
「別難過,」黑髮男人的大掌心輕輕拍了女孩的頭頂,雖然他依舊冷漠,表情也沒什麼變化,說出來的話也總是讓人覺得該死的簡短,「沒有血緣也是家人,家人有很多種形式。」
牠盡量解釋得不要太艱澀難懂,「世界上不會找到第二個家庭像妳和妳的父親,也不會像我跟黛安娜,所以家的形式每個人都不同。」
即使是那麼瘋狂的女人,也是有她好的地方。
雖然對現在那扇門後的小處男來說大概不是很友善。
+
一個拔高聲線的尖叫即將脫口而出,不過別擔心,法爾科在最後一刻極限的吞了下去。
只不過,眼角的淚水和咬破的嘴角所留下的血痕則制止不了,血與淚都在離開男人體內時瞬間蒸發,輕柔有血氣的霧蹭過女人的髮絲,帶來一些不一樣的感受。
「你,嗚嗚,」分明就知道他的意思不只是這樣,卻只是想要他親口說出,真是夠惡劣的了。
暴君這麼稱讚著藍眼魔女。
「褲子、啊嗚,解開,要更多」
「不,不要,掐」
聲音沙啞的繼續哀求,乖巧的按照魔女要求的解釋更詳細,若再被掐他可就真的要叫出來了。
該說尼德霍格的解說精簡有力,或是蛛兒突然開竅,她竟聽懂男人的意思了。
「唔,好 像 懂 了?」
「所 以 我 們 都 是 家 人?」
慢慢的開口說話,她心血來潮想要學習眼前男人的說話方式,一直以來爹爹也盡心盡力的指導她說話,而她卻遲遲無法流利地講出一句話,讓她有些煩躁失落。
「先生,講話很,流利」
「能,教我,嗎?」
真心誠意的詢問,抬頭仰望半龍。
她想給爹爹一個驚喜呢。
+
「當然,我很願意教我的家人。」
蛛兒的所有問題直接被尼德霍格用非常簡單的一句話回答,男人看著眼前認真的女孩,嘴角彎起了非常非常不明顯,卻是上揚的角度。
「妳想學說什麼?」
半龍老師的會話課似乎要開堂了,那黛安娜老師和她學生的狀況是怎麼樣的呢?很可惜,美麗的老師似乎已經有些失去耐心囉。
依著男人的話語解開褲頭拉下拉鍊,那綁著兩條顏色大相逕庭卻一樣可愛絲帶的男根像是迫不及待一般探出頭來。黛安娜的兩隻手都摸了上去,一隻揉捏著囊袋,另一隻則套弄著柱身,完成了男人想要更多的願望但、
第三條綠色的絲帶被綁了上去。
「親愛的,你說的我都照做了,但時間不太夠、還是就這樣吧?」善良的黛安娜還怕不小心噴出些什麼弄濕他的褲子而幫忙綁了小綠,讓蛛兒起疑可就不太好了。
真的只是這樣?
魔女的教誨不知道學生有沒有聽進去。
+
「不要、不要!」
男人著急驚慌的雙手抓住魔女的衣襬,本沈溺於下身終於被撫摸愛撫的舒服之中,卻在第三條絲帶被綁上並聽見女人的最後通牒而慌張了起來。
嘴巴張開又闔上,重複了數次後才結巴又帶著哭腔的坦承說出實話。
「我想射,很脹不舒服,讓我、讓我高潮...?」
至少他還記得前幾次的通關密語,暴君好心的提點了小寶寶,看他被欺負成這模樣還真是心癢癢的呢。
俗話說的好,最難以忍受的不是疼痛,而是快感呢。
能讓外面蛛兒聽見什麼那就更有趣了,第三者滿懷惡意的想著。
「都想!學!」
「想跟,大姊姊,還有先生一樣,柳、柳利?的說話?」
興奮的提出要求,再碰上一些較為艱深的用詞時蛛兒磕磕碰碰的說出來,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說對的歪頭,祈求男人的肯定。
一點都不知情小房間裡爹爹正在承受苦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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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利。」
簡單的糾正了一下對方,尼德霍格重新坐正身板,身高有190的牠就算坐到椅子上也是挺高的,希望不要給小小姐太壓迫人的印象。畢竟姿勢端正也是牠的習慣,改不了了。
「那從簡單的會話吧,我想妳的問題是發音的時候詞和字的連接沒有做得很好,從簡單的會話練習發音技巧,應該是能幫助妳說話的。」
一變成教師模式的尼德霍格就比平常更話撈了起來,不過專注於教導學生的同時,牠當然也沒忘記牠們處在一個什麼樣的環境之下。剛才似乎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應該只是牠的錯覺。
「從一開始就該這麼誠實,親愛的。」
黛安娜捧著男人的臉頰顯得比方才開心了些,先送上香豔熱吻作為獎勵,然後撩起自己的裙擺,抬起右邊大腿、右手往下拉開了絲綢布料的間隙,粉嫩水潤的穴口就這樣毫不害羞地在男人面前一張一合。
「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對嗎?」
魔女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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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重複了幾遍先生所糾正的詞彙,爹爹曾說過不會的詞彙多念幾次就會了,於是蛛兒念了很多次後才抬頭重新覆述一遍:
「流、流利的,說話?」
「這樣,對,嗎?」
噢,先生說的一串可真是太複雜資訊量太龐大了,純潔單純的羊女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只是呆呆地看著半龍點點頭,只捕捉到了『會話』『發音』與『練習』這三個關鍵詞。
拍拍自己的臉頰振作,蛛兒開啟了認真學習模式,準備將尼德霍格教授的知識全部吸收殆盡並榨乾。
和小房間的兩位有了不約而同的默契。
與女人熱吻後頭腦暈暈脹脹的魔女迷茫的點頭,被吻腫的嘴唇半啟吐著細細嬌喘,右手朝著女人纖細的腰身伸去,將女人拉近自己的同時左手扶上被三重制約的男根,對準花穴穴口,緩慢地進入。
剛探進入口就讓法爾科全身骨頭像是融化般酥麻不已,因剛才伸手拉進女人的力道有些過大,還沒能給兩人習慣緩衝的時間便整根沒入。
法爾科這次沒能止住甜膩的呻吟,過於舒服的進入忘我狀態,早已遺忘他們不能被聽見的限制。
「?」
羊耳輕輕擺動。
「那是,爹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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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這男人居然還是沒忍住。
「搬書很費力氣。」言下之意就是因為費力才會有喘息的聲音,不是教學的事情,半龍就相當的言簡意賅,根本是要人猜牠話中之意。
「抱歉,我剛才講太多了,這次會說慢點的。」
特意往女孩身邊坐了些,用背擋住她的視線,讓她只能專注在自己身上。尼德霍格深深感覺房間裡那對男女事後真該好好感謝牠。
「流利說得很好,那換這一句看看......」
似乎是想用更多的教學說明以及練習來遮斷不應該出現的奇妙聲音。
明明就可以使用魔法卻不把隔音弄好一點,這要不是黛安娜太攻就是男人太受了,半龍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黛安娜背後抵著書架,看起來相當愉悅的在享受男人的侵犯。
她吻上對方的唇又是一陣熱吻,一邊接吻一邊被抽插似乎是她的興趣。不過也可能、只是種堵住聲音的手段?畢竟她也是會有不小心就會想叫的時候,可不能讓親愛的蛛兒聽到。
這一點她和霧先生倒是一樣,但魔女卻沒意識到她至今一直在做的就是要讓那個不想叫的男人盡情呻吟。
「你應該還可以再激烈點的?」
別跟她說是因為沒有酒精才這樣,那她可會立刻讓酒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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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情結束告一段落,法爾科還真該準備厚禮向那半龍老師道謝,畢竟牠幫忙吸走了蛛兒的注意力,以免純潔的孩子在此刻受到污染。
但目前的他沈浸於歡愉之中,才不會想到這點呢。
賣力抽差猛撞著,頗為接受的與女人不斷地熱吻,雖說對男人而言這能阻擋他的叫聲傳到房門外,但被絲帶纏繞的他就連接吻以及舌頭模擬下身的抽插動作,都能讓他感到直衝大腦的快感。
「嗚、不,不...行...」
「快要,不行了...哈...」
在熱吻與活塞運動之間斷斷續續的求饒,再激烈的話法爾科就要無法克制自己的放聲哭叫了。
突然,在這一刻
——
嘶——
該 我 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