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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有了意識,視界前是一片沒有邊際的藍天。

 


那個女孩很喜歡花,但卻不曾採摘任何一朵。

與全身上下髒污且破爛的穿著不同,小小的身影經常來到她身邊,每每在眼眸裡閃著期待的光看向一片深紫的美麗花海。

而她只是什麼也沒有說的注視這一切。

藍色眼睛黑色頭髮的小女孩,髒兮兮的、滿是傷痕的。
唯有眼神充滿生氣。

她喜歡那個小女孩,小傢伙不會說任何一句話,卻用充滿欣羨的眼神凝望她。

雖然不是每天都來,但看到小傢伙來了,只是在一起就令她感到很舒心。

可惜和她的想法背道而馳地,小傢伙慢慢長成大傢伙以後,來的次數越來越少。
沒辦法,人總是如此,隨著時間流轉歲月更迭,就會輕易忘記很多很多事情。
她這麼想,這短暫的安穩,大概緣盡於此。

直到大傢伙——拖著滿身的止不住的血痕和傷口倒落在她身上。
幾個男人踐踏滿地花瓣,急不可耐往女人身上剝掉破碎的衣物,滿布瘡痍遮掩不住白皙而柔軟的胸,就這樣被粗魯的啃咬、拉扯、摧殘。她除了目擊這一切,其他什麼也沒有做——或許該是想做也沒有辦法。

就這樣看著大傢伙徹底被侵蝕乾淨。

 


 


大傢、小傢伙的臉很安詳,至少在她眼裡看起來是這樣。
孩子,那妳為什麼又要流下眼淚呢?

鮮紅的血液灌溉了土壤,腐蝕的肉骨滋養了大地。
她起了身,小心翼翼地踩著花瓣尖兒前進。
停下腳步在池塘邊,令人懷念的小傢伙彷彿什麼都沒有改變過地對她微笑。

藍色的眼睛,黑色的頭髮。


小傢伙,原來妳是這麼辛苦的嗎?

從小失去雙親而被領養,卻在親戚家被極盡虐待。
還未成熟的身體被侵犯,有限度的自由也被剝奪。
看不見太陽的黑暗倉庫,麻痺到沒有感覺的痛楚。
唯一留在記憶裡的幸福,是童年的花海漫天飛舞。

"我好喜歡妳,鳶尾花。"

小傢伙,我也好喜歡妳。


 


「......這個也不怎麼中用啊,」光裸的女人騎坐在一個看來滿足卻沒有任何反應的男人身上,潔白的大腿夾緊有些贅肉的腰然後前後搖動了幾下。「我都還沒滿足呢。」

「妳也夠了,到底要幹死多少人才開心?」看著女人無謂地在男人身上起落,一旁雖然是人型但卻長著尖牙利齒的紅眼男子交疊著雙手,諷刺眼前笑得妖豔的女人。「這禮拜的第五個,妳的魔藥房還要不要營業?」

「不是有你在看店嗎?」從男人身上離開,女人纖細的指伸往自己的下體抹掉黏膩的白濁並放進自己嘴裡舔過,「做越多越好不是?這可是我的魔力源呢,而且這樣你也有更多食物啊~」

「反正,都是些死不足惜的♪」


她可是親切的魔女,對於那些色慾薰心的人,還大發慈悲地讓他們可以在天國迎接死亡呢。所以她才討厭這種只用下半身思考就去襲擊別人的混帳,要是把這些人送去給小傢伙她也不會開心的,直接給半龍當飼料剛剛好,省了飼料費,真是聰明。
毫不在意地親吻手指後朝床上揮去,只見男人的軀體瞬間漂亮地切成好幾塊,切口雖然整齊、但還是留下狼藉的一地鮮血。

「晚餐,你慢慢吃,吃完記得把這裡整理乾淨,」朝男人投去飛吻,她閉起單隻眼、笑容嬌豔欲滴。

「然後可要上我上到我滿足為止唷♥」

那牠吃飯的意義在哪裡?就是為了不要餓肚子才吃的,結果吃飽了還要運動......
尼德霍格嘆了一口氣,看著眼前被大卸八塊的屍體,心中碎念切什麼切牠又不會噎死而且撕碎獵物是龍本能喜歡做的事情這樣不是把牠的樂趣全剝奪了諸如此類。

 「我去院子啦~♪」

所以說這女的實在有夠任性。

 



 

她拾起看似枯萎的鳶尾花。

人類賦予她愛的使者這個花語,她想這十分適合她。
小傢伙,妳現在在哪裡呢?

歲歲月月年年,她為了小傢伙一直在找尋那些十惡不赦的人類,與其交歡最後丟給半龍當食物。
歲歲月月年年,她為了小傢伙一直在學習製作治癒傷痛的魔藥,即使那已經再也沒有任何用處。

活了六百多年,看盡世間冷暖,她依然到現在也沒有改變。
只是偶爾會想起她的小傢伙。

我依然深深的愛著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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